黑医美围猎“县城贵妇”

《2023年医美人群洞察报告》指出,我国在2022年共有2093万名医美消费者,在2023年共有2354万名医美消费者,涨幅数据为12.5%。倘若站在城市县级角度去观察市场,我们就会发现四级及以下城市体验医美的人最多,用户占比数据高达38.4%。

黑医美围剿县城贵妇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医美已经不再是“都市丽人”和“时尚弄潮儿”的专属,它已经无缝融入了普通人的日常消费版图。

这场消费趋势的“版本大更新”除了让医美市场规模突破了2300亿大关外,还吸引了部分黑心商人的目光,间接导致这些不法逐利者将“黑医美”概念推向了乡镇、县域市场。

黑医美围猎“县城贵妇”

据光明网报道,较比于那些集中在大城市的医美乱象,如今寄生在乡镇的黑医美则更显狂野。

在这里,部分医美机构不仅没有登记注册,其相关人员也没有职业资格,堪称是彻头彻尾的“草台班子”。

为了快速牟利,有的黑医美机构会打着美容工作室、中医理疗馆、月子中心等幌子为自己做掩护,然后用虚假广告去吸引、收割当地消费者;有的黑医美机构则免疫了空间的限制,他们开始放弃门脸去走街串巷,“打一针换一个地方”是这些人的常态。当消费者想要找其维权的时候,他们很可能已经从A省转移到了B省。

如果你以为黑医美仅仅是把“鸡蛋卖出鸡腿价”的话,那就想得太简单了。

大多数黑医美机构所使用的仪器都是三无产品,操作人员也没有经历过专业培训。在这样的背景下,消费者轻则出现炎症、传染性疾病,重则五官变形、危及生命。

在湖南日报此前发布的黑医美报道中,西南某省的县域居民叶姐表示,她一年前在县城的医美工作室做“祛斑美白”项目时,曾因工作人员用微针把中药产品导入皮肤而出现了严重副作用。当时的她全脸都是密密麻麻的鼓包,后来去南宁一家三甲医院花费一年时间、上万元后才基本痊愈。

黑医美凭什么渗透县乡镇

和一线城市的医美消费群体不同,县乡医美的主流消费人群一般为40岁以上的中老年女性。这不仅意味着县级黑医美的核心用户群鉴别能力有限,对医美项目的规范性、安全性了解较少。还意味着她们更容易受到“熟人心理”的影响,哪怕出了问题也会因为“要面子”而放弃维权。

黑医美围猎“县城贵妇”

正如我们刚才提到的黑医美受害者叶姐,她在自身利益受到损害后并没有选择投诉维权,而是接受了对方的“私了”方案。谈及自己这样做的原因,叶姐则表示:“都是在一个地方的熟人,也是老朋友介绍的,我们小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太僵了不好。”

与此同时,短视频、社交平台的快速发展也让县级黑医美有了可乘之机。他们会先上传一些以容貌焦虑为核心的内容吸引消费者,事后再发动消费者用自己的社交账号去推广引流。换言之,熟人关系网不单让这些县级黑医美有了大量潜在用户,还帮其大大压缩了因负面事件而遭受舆论反噬的可能。

站在叶姐等消费者的角度看,她们其实什么都没做错。

受制于消费经验的不足,这些爱美的姐姐完全不知道在非正规医疗机构美容本身就是一场“豪赌”。她们更多是把做医美当成一次奖励,一次在自己财力宽裕后实现变美愿望的契机。

殊不知当“对熟人盲目信任、消费意愿较强、舆论风险低、对市场了解不透彻”这几大特征齐聚一身的时候,她们也就变成了黑医美机构眼中的“天赐韭菜”。

人人都有追求美和健康的权利

中国消费者协会官网投诉数据指出,在2015年-2020年这一区间内,全国消协组织收到的医美行业投诉量从483起增加到了7233起,在5年内增长近1400%。

黑医美围猎“县城贵妇”

《2020年中国医疗美容行业洞察白皮书》也指出,截止到2020年全国仅有12%的医美机构能合法合规开展相关项目。

另在暴利的诱惑下,市面上还充斥着大量假针剂、假设备。在数据层面,市面上所流通的正品针剂仅有33.3%。换言之,每卖出去1支正品针剂,就会2支水货随之流入市场。

正因于此,广大消费者在选择医美机构的时候,不仅要选择那些有《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的正规医美机构,还要关注自己所使用的产品是否拥有《医疗器械生产许可证》 《医疗器械经营许可证》 《医疗器械产品注册证》。

这样不仅能从源头撼动黑医美的生存土壤,还能和监管机构相互配合,去推动整个医美市场的净化进程,把“黑医美围剿县城贵妇”这则故事画上句号。

毕竟无论是城市消费者还是县域消费者,大家都同样拥有追求美丽和健康的权利。

参考

北京日报:春节前医美直播打响价格战 警惕“破价”医美

湖南日报:“今天打一针明天就跑路”,“黑医美”加速下沉县乡

光明网:警惕“黑医美”下乡“打游击”

MobTech:Mob研究院|2023年医美人群洞察报告

新华社:“小镇青年”逐美热情高涨 农村不能成为打击“黑医美”盲区

法治日报:5年投诉量增长近14倍!“黑医美”坑人何时休?

ONE文艺生活:黑医美正在围剿小镇女性

证券日报:疯狂的轻医美:针剂正品率仅三成 家用水光仪暗藏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