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是否有可能培育出“中国的马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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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茶歇时间,只是短暂就地休息,与会者却纷纷离开座位,四处攀谈起来。

12月3日,复旦大学相辉堂极其少见地弥漫着一股“风投”气息——首届复旦科技创新投资大会在这里举行,吸引了近百位投资人到场。

解放日报·上观新闻记者时隔一年再次见到复旦科创母基金董事长孙彭军,感觉他更有底气了。

【底气】

孙彭军的底气,来自“超额完成首关目标”。

一年前,复旦大学联合地方政府、国企及市场化机构等启动“复旦科创母基金”,规模目标10亿元。一年后的如今,复旦科创母基金正式成立,“原来的首关目标是5亿,实际上远远超出了这个数字。”

孙彭军的底气,还来自对“复旦科创地图”的摸底。

这份“科创地图”相当于“基础设施”,涵盖了5900多名科研人员(包含附属医院和地方研究机构),勾勒出了复旦的“科创家底”。尽管这份“科创地图”的“颗粒度”还比较粗,作为一名资深成果转化人,孙彭军却难掩兴奋,“复旦的科创底蕴和实力非常强劲,尤其在颠覆性、原创性技术方面积累了一批非常有潜力的项目,这也给了我们很大信心做好科创母基金,培养具有‘核爆点’的科创领军企业。”

虽然不便透露眼下具体运作的项目,但孙彭军表示选择项目时会考虑三个重要维度。第一,关注“复旦所长、国家所需”的“硬科技”,包括生物医药、集成电路、人工智能、新能源新材料以及其他战略性前沿创新领域;第二,关注科技成果转化中的“从1到3”“从3到10”,即概念验证和产业化早期阶段;第三,关注是否可以赋能科学家,解决产业化问题。

【主力军】

近年来,一批中国高水平大学纷纷成立“科创母基金”。早在2021年,上海交通大学未来母基金宣告启动,这是首个由大学发起设立,支持学校科技成果转化与校友创业的引导母基金。今年9月,四川省国资委与清华大学共同组建的高校科技成果转化基金成立,母基金整体规模100亿元,可谓大手笔。

除了更多国有资本“下场”做成果转化,孙彭军还注意到另一个结构性变化——上一轮科技成果转化主力军是企业、跨国公司和“海归”,这一轮明显感觉中国高水平大学和科研院所在服务新质生产力中主动靠前。“如今走在复旦的校园,不时会遇到投资人,他们也在‘挖宝’找项目。尤其在一些重大原创性成果的产业化过程中,高校和科研院所可能会成为新的主力军。”

在他看来,不少高校先后成立科创母基金“恰逢其时”——一方面国家鼓励科技创新,另一方面一批高质量科研成果到了产业化的最好时机。

“这是一件好事,前人做出了积极探索,我们也有后发优势。”对于越来越多的“同行者”,孙彭军多次提到“开放、协同、合作”,“复旦科创母基金虽然名字里有复旦,但我们并不唯复旦,我们要打造的是开放协同的生态圈,希望它能成为复旦科创文化底色。”

也正是在这一逻辑下,“复旦-同济-上理工三校科创联盟”在首届复旦科技创新投资大会上启动,未来将合作推动高校科技成果高质量转化。

【0.8】

市场上大部分直投基金喜欢投成熟项目,对于早期成果关注不够,往往要等产品出来了、市场明朗了、团队稳定了才肯投。

“我一直对团队说,科学家做的是‘从0到1’的工作,我们要从0.8就开始关注。”孙彭军说,复旦科创母基金致力于引导子基金成为“耐心资本”和“长期资本”,发掘和投资具有良好前景的高成长性项目。

是否有可能培育出“中国的马斯克”?“从长远来看,我们有信心。实际上,马斯克也经历过很多人生的至暗时刻。很多事情是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我相信久久为功,说不定哪天‘中国的马斯克’就破茧而出了。”

孙彭军认为,相比培养“懂科创的企业家”,“懂企业的科学家”则更加难以培养,因此对于有强烈产业化意愿的复旦青年科学家,学校正以“复旦科技成果转化创业赋能项目”提供创新资源和行业专家支持。

“但需要强调的是,我们加大科技成果产业化力度,并不是要把复旦的教授都变成企业家,更不是鼓励科学家都要去开公司。”

据悉,复旦大学正在筹划建设创新转化院,以期更广阔更深度地连接外部资源,打造复旦科创生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