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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丨铎子
芯片大战再进一步!
仅仅两天时间,台积电与三星就相继放出消息,自11月11日开始,停止向中国大陆客户供应7纳米及以下先进工艺的AI(人工智能)芯片。
AI,几乎是共识的第四次工业革命,未来产业的关键一环。
《芯片战争》一书作者、经济史学家克里斯·米勒曾说:在当前的大国角力中,越来越多国家意识到,以AI为代表的先进芯片已成为一种战略商品。
如今,美国也终于对其出手了,但这也同时可能意味着美国打出了手中的“最后一张牌”。
美国,急了!
2017年9月,台积电创始人张忠谋站在台积电南京工厂开幕式前信心满满,似乎未来已经掌握在手,“明天更美好!”
可惜形势比人强,中美关系日益严峻,张忠谋态度也在变化。
2022年,同样是台积电工厂,只不过这次位于美国亚利桑纳州,张忠谋只能悻悻地丢出一句“全球化几乎已经死亡,自由贸易也几乎消失”。
再到2023年,已经年逾90岁的他,身处波澜大势之中,仍需抛头露面,在采访时的回答已经变成:“1962年入籍以来,我的身份就一直是美国人,别无其他。”
“逼着”张忠谋站队,美国是真的急了。
如果说此前的芯片战争,不少人还可以说一句,“先进制程芯片的应用其实并不广泛”。
但现在,AI几乎成为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希望,谁的算力越多,谁就越能掌控AI,并进一步引领第四次工业革命,因此先进芯片制程已经成为各国必争之地。
美国商务部部长雷蒙多已经多次提及芯片,“确保美国能生产世界上最尖端的芯片,这是一个国家安全的问题,特别是在AI发展迅猛的当下。”
据中国信通院测算,每(在AI算力发展上)投入1元,将带动3-4元的GDP经济增长。
而要想发展算力,就需要海量先进制程的GPU芯片。随即,英伟达芯片成为这个星球上最稀缺的商品,马斯克惊呼“比毒品还难搞到!”
然而,英伟达毕竟还仅仅是设计芯片而已,想要让制造产能跟上来,最终还是要靠台积电。
于是,短短一年时间内,包括中、美、日、欧的几乎全球主要经济体心有灵犀般,一起砸钱补贴台积电在各自国家的工厂。
你争我抢之间,美国却最为尴尬。
“中国速度”众所周知,已经无需赘述;日本台积电的建设“全力以赴”,如今已经正式开始量产,并开始筹划第三工厂;欧洲台积电今年刚刚开始动土,后续影响虽未可知,但毕竟仍有希望。
唯独美国,2020年就早早对台积电施压,逼迫台积电前往亚利桑那州建设工厂,并计划生产4nm乃至未来的2nm芯片,随后又在2022年通过《芯片与科学法案》并计划向台积电提供最多66亿美元的补贴。
可如今,该工厂的开工典礼仍在一拖再拖,甚至闹起了工厂“内斗”。
不单单如此,被施压前往美国建厂的三星,如今同样推进困难,甚至就连美国答应的补贴也未见到位。
这边,美国芯片制造业回流进展不顺,另一边中国的AI算力规模的提升却在紧紧咬住美国不放。
根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底,美国、中国算力规模分别以32%、26%的占比位居前二,大幅领先于其余各国。目前,中国算力总规模已达246EFLOPS(一百亿亿次浮点运算/秒),同比增速超过65%。
根据IDC预测,中国算力总规模将于2027年达到1117.4EFLOPS,几乎等于今天的5倍。
美国也不是没想过扼制中国的算力增长,但中国市场毕竟太庞大了,英伟达可不想轻易拱手让人。
2020年,美国禁止A100、H100卖给中国,英伟达立即紧贴禁令规格推出“阉割版本”的A800、H800;2023年10月,美国禁令进一步调整,就连A800、H800也不准卖了,英伟达就又推出进一步的“阉割版本”L20、H20准备卖给中国。
就在英伟达不断找禁令漏洞,美国不断补齐禁令漏洞的过程中,中国的厂商们已经放下成见,默默团结起来,助力国产算力,蚕食英伟达的份额。
国产合作,一致对外
上海市浦东新区张江高科技园区,不少芯片企业在此落户,因此有着“中国硅谷”之称。
在这里工作的人们,上一秒可能还在为同一个项目竞标而“厮杀”,下一秒就又在一个名为“国产芯片抱团取暖群”的微信群中,共同讨论解决某一疑难问题,甚至就连商务资源也可以被拿出来分享。
“国产芯片抱团取暖群”已经成为这里口口相传的组织,凡是进群的都是国产芯片公司的员工,他们默契地遵守一个准则:同行休战,互帮互助,围攻英伟达!
两年前,几乎国内所有AI芯片的从业者都在屈辱中度日,技术和商场是不讲人情的,你的产品技术大幅落后于A100、H100,哪怕私交再好,客户也懒得听你说太多。
但现在,随着美国禁令颁布,国内AI芯片企业们瞬间看到新的希望。英伟达的H20仅为H100的三分之一,可价格却是原版的一半,客户们的不满情绪已经达到顶峰:“这不就是抢钱吗?纯纯智商税!”
“英伟达在中国的90%市场都给释放出来了,能不能抢到,各凭本事!”某国产GPU创始人率先吹响号角。
2023年,几乎所有国产AI芯片公司的研发人员纷纷出动,亲自走到一线服务客户,不仅要驻场联合调教,在销售打单后,给客户专门拉个有研发人员的小群。哪怕是客单价小到几百万、几十万的客户,都能享受7×24小时的咨询。
而在此前,市值第一的英伟达可不会提供这样的定制服务。
这其中,当属华为冲得最猛最快。
有行内销售人士称,自2023年7月后,只要是公开招标的智能算力中心项目,都能看到华为级别不低的管理层在那驻场,“华为如今一个项目可以派几百个人上去服务,甚至一些关键项目不惜亏本,从别的项目获得收入”。
果然,等到2023年9月,市场中就传出华为的好消息。
科大讯飞在一场说明会上透露,公司已于年初与华为昇腾启动专项攻关,华为发布的昇腾910B能力已经基本做到可对标英伟达A100,同时昇腾910B目前已经被应用到科大讯飞发布的“星火一体机”中。
几乎同一时间,华为迅速推出“Atlas 900超级集群”(大量昇腾910系列芯片的集群),可支持超万亿参数的大模型训练,已经足以应对GPT-4这样的超大规模生成式模型。
任正非更是少见地亲自下场站台,在《科技日报》的访谈中称,华为将来的AI计算集群可管理“几十万板卡”。
华为带头,其余企业同样不甘落后,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摩尔线程继续往万卡进军,着重训练场景,硬刚英伟达;燧原、天数智芯则切入细分市场,关注对硬件、软件要求不高的推理场景,对标英伟达消费级游戏显卡的4090,猛推大内存、低功耗、供应稳定的推理卡……
虽然,有业内人士抱怨:很多情况下,国产芯片大家基本是捏着鼻子用起来。
但毕竟,总算还是有得用,再忍一忍,可能也就突破了。
最终战,只欠东风
台积电已经彻底彻底站队,国产企业们也开始团结一心,就在这众志成城之时,台积电却收到了来自中国的巨额补贴。
根据台积电财报显示,2024年上半年,台积电获得来自中国大陆和日本的补贴共计新台币79.56亿元(约合人民币17.50亿元),2022、2023年中日的补贴分别为新台币70.51亿元(约合人民币15.51亿元)和新台币475.45 亿元(约合人民币104.60亿元)。
知名评论员项立刚忍无可忍,多次出面反对补贴,直言台积电南京工厂是“扎入中国芯片产业的毒刺”。
可如今看来,“毒刺”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更多的,反倒是像一条故意放进来的不再害怕的“鲶鱼”。
在市场中有一条鲶鱼刺激本土企业奋发图强,往往比所谓的政策保护更有好的效果。
事实也正是如此,今年一季度,中芯国际等国内厂商均取得了超越历史同期的高营收,显然台积电没能成为“毒刺”,至少没有影响到大陆厂商的前进步伐。
而最重要的,正如在中国汽车的拐点引进了一条特斯拉鲶鱼,之所以敢补贴台积电,让台积电扩产,也是因为中国芯片已经走到了新的节点,一切的胜利只欠东风!
中芯国际的员工曾透露,即便市场已经相对饱和,但中芯国际仍在扩建生产线,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支援那些有所突破的国产供应商,尽量采购那些供应商的配件,配件买来那就只好扩建生产线了。
同样,也有不少业内人士已经明里暗里向媒体透露,在半导体代工端,国产化设备的占比,基本已经成为各厂商建设生产线时最先考虑的问题,“哪怕这些国产设备故障率比进口设备还要严重”。
国内的厂商给面子,相关设备的研发自然也不甘拖后腿。
终于,2024年9月,一封《首台(套)重大技术装备推广应用指导目录(2024年版)》的文件披露,国产光刻机已经可以用于成熟芯片的制造,有行业媒体甚至因此推测,“2到3年内,国产光刻机可以达到28nm的分辨率,或许更快”。
彼时人们都被光刻机吸引了目光,却没发现,国产芯片生产线,很可能已经只差光刻机这一“东风”。
文件同时披露的,还有诸多芯片生产的相关设备,就表内信息显示大多已经“工艺节点等于或优于28nm”,甚至还有很多“工艺节点等于或优于14nm”。
一旦光刻机进一步突破,那中国芯片的生产就再也不是问题,而中国的AI芯片也将彻底凭借先进制程超越英伟达,中国算力增长自然也能更快超越美国。
最后一战已然打响,谁的胜算更大,如今仍难下定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
麒麟芯片究竟是7nm还是5nm?对标A100的昇腾910B竟然仍不是极限?昇腾910C已在量产途中?这些芯片究竟从何而来?……
关于中国芯片生产的技术,似乎还有不少秘密。
(文章来源:花朵财经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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